三页先生
一、原欲
“哪里有爱情,压根就是生殖冲动。”《围城》里的这句活很有意思,不过也算低级。不过想想也是,人生不是童话故事,哪来那么多柏拉图式的爱情。
同理,性生活当然也不会是爱情专属,它贯穿人类社会始终。只要有人,只要人活着,就会有性生活,就需要性生活,这是不分性别的,无论男女都一样;甚至是不分年龄的,在弗洛伊德的《性学三论》中引用了斯汤达尔在他那取名《亨里·布鲁拉德的一生》的自传里的描述:“我爱她……当时我在肉体之爱方面与凯撒同病相怜。……就你能想象吗?在我小的时候,还不到七岁,我爱过她。”我不敢确定他说的爱是不是带有“原欲”的爱,但单从描述的口吻来看,是的。在他小的时候对自己的母亲产生了社会中所谓违反伦理的感情。
原欲通俗来说就是“性,sex”。明显,它很广泛,广泛到触手可及。
二、所谓爱情
作为一名大学生,除了我这样忙的快飞起来的奇葩,大多数人都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,这时候谈恋爱就是件不错的选择。爱情的四大作用无非是双方愉悦,快乐生活;升华婚姻,繁衍后代[1];激发灵感,产生艺术;以及排解寂寞。
爱情的每一个作用都很大,恋爱对青年心理的成熟与健全都有一定的积极作用。
美国心理学家斯滕博格提出的爱情理论,认为爱情由三个基本成分组成:激情、亲密和承诺。
激情
一场激情燃烧的爱情,可以释放你的压力,消减你的烦躁,不过这也是现代一些年轻人寻找“419”[2]的原因。激情就是爱情中的性欲成分,激情是一种“强烈地渴望跟对方结合的状态”。大概有点像所谓的一见钟情,和对方相处就会有一种兴奋的体验。但不是说一见钟情就是低俗的“I want to have sex with you, just.”那只是激情爆发的性冲动。同样的,如果爱情中没有激情……那你可能只是想要个孩子,是为了人类的繁衍大计的伟大举动。
写到这里刚好听到范逸臣的歌“你爱我吗 我可以这样问你吗 你爱我吗 你给我的温柔是寂寞吗…城市里灯火正辉煌 我们的未来在什么地方……”听上去词写的还挺应景的。激情主导的爱情里,给出去的温柔都是寂寞的积累。再者,我个人一直以为《婚姻法》规定大学生可以结婚是个错误,不是所有的大学生都是沈从文张兆和。大学生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心理生理的成熟,缺乏责任感和承受能力。
亲密
在亲密无间的爱情里,大多数人是不在意结果的,他们活在当下,注重的是恋爱身心愉悦的过程,这种模式应该就是当今大学生最多的恋爱模式了。送礼送花,礼尚往来,从朋友开始,以陌生人结束。我比较极端,有两类人对我来说比较特殊,一种是:我宁可永远不和他在一起,也要和他做朋友,至少这样我们还会是朋友;另一种是:我宁可和他绝交,从此老死不相往来,也要和他谈场恋爱。
承诺
有一种恋爱比廉价更廉价,比难得更难得。这起初是一种很典型的“伴侣式爱情”,维护爱情做出的承诺,也就是西方结婚誓词里的“I do, ”是一种患难与共、至死不渝的感情。然而,不是做出承诺就愿意承担责任了的。我看过这样一篇调查,在热恋中,男人比女人更喜欢做出承诺[3]。女人重视爱情,而相对而言,男人更重视性生活。张爱玲在《红玫瑰与白玫瑰》[4]中就写出自己恨男人没有把爱情与性生活揉成一团,不分你我。
特殊的爱情——性倒错
“性倒错”是弗洛伊德《性学三论》中正文开篇就提到的词,说“同性恋”可能更好理解。
首先,我要先表明我自己的观点,我并不排斥同性恋,也并不认为同性恋是一种“性对象的变异”。引用一句老套的话:“他们只是恰好爱上了和他们性别相同的人。”
在没有特定的同性恋性交方式名词[5]出现之前,最初“柏拉图式的爱情”描述的就是这样的爱情。“柏拉图式的爱情”的“精神恋爱法”大概也有异性案例,如《红楼梦》里的宝玉黛玉、梁山伯与祝英台……但其实并不实际,我没办法想象只有爱情,没有婚姻和性生活的纯爱情。以前看过一个案例,是研究人类的近亲,猩猩们的。课题是这样的,不同猩猩物种雄性睾丸的大小与雌性的浪荡程度[6]是否有关。结论是有关。其中,黑猩猩的睾丸质量提高的最明显,是人类睾丸大小的三倍。同样的,人类在伦理和社会在生活中学会自律,但不代表就可以嫁给一个木头,这样的婚姻被定义为是“惨无人道的”。
在金西的实验里,他的样本里有37%的男性至少曾经有过同性恋经历。大多数是在专业男子学校或监狱、甚至是军队里。这样的爱情几乎就可以判断是因为人类原欲的影响了。
完美式爱情
斯坦伯格把具备以上三个基本要素的爱情成为完美式爱情。这样的爱情需要时间培育,甚至是双方的毕生精力,而且因为中途放弃后,既失去了自己的大好年华也失去了苦苦经营的爱情的人比比皆是。对于还是大学生的我们在意识到爱情中的责任与义务后,想一想,之后的路要怎样走。
我们离真正的爱情还有一段无法克服的距离,爱情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不断迫近的目标和不断改变的体验。
笔者不相信爱情 ,但笔者会忠于爱情。
始于激情,忠于责任。
[1] 此处要区别于之后提到的为了繁衍后代而结婚的情况,相爱而繁衍的后代被高雅地称为“爱的结晶”。
[2] 即 For one night,一夜情。
[3] 此时的“承诺”只是空头支票。
[4] 张爱玲在本书中写一个男人与几个女人的故事,白玫瑰是他圣洁的妻,红玫瑰是他热烈的情妇。
[5] 此处仅指男同性恋的“肛交”。
[6] 此处的“浪荡”指雌性灵长类动物与不止一个雄性动物交配的现象。